第A03:上林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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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~~朱碧云
~~~徐炜颖
~~~吴铁佶
~~~慈溪市应急管理局 二○二四年七月二日
2024年07月02日 星期二 出版 上一期  下一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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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有答案
徐炜颖

  就像一部加长版电影,她来了,《我的阿勒泰》。

  李娟的这本书,躺我书架上早有几月,至今仍没翻过一页。没有闲暇看书,迷你剧便成了捷径,就跟着央视的节奏,每天看两集,一秒不落,连着追了四天。最引我入胜的莫过于画面,名著改编影视不是新鲜事,散文作品影视化改编却罕见。散文是语言,影视是映像,各展所长,相得益彰,又不可代替。

  北疆风景长卷,大美不言。剧情转到夏牧场后,观影就像置身于旷野中潜行,绵延的绿草地与人融为一体,不知道人是景,还是景是人。免不了俗气的我边看边惊呼边截屏,壁纸保存咔嚓嚓停不下来。自然就是美学,这是风景给我的答案。

  李文秀,一个生活在阿勒泰的汉族姑娘,其实就是作者李娟在作品中的代言人。因为在外打工受挫,不得已回到原地生活,跟着开小卖部为生的母亲、还有时常忘记自己年龄的奶奶。一家三代,生活在彩虹布拉克,没有文化的冲突,没有地域交流的障碍,她们就像驻扎在这里的牧民,热爱草原牧场,热爱成群牛羊,热爱这片广袤的土地。文学和影视作品重新唤起了人们对土地的热爱,雪山、草原、牧场是自然风物,却更多诠释了关于“家乡、人民、土地”的情感内核。

  文秀与当地淳朴的年轻小伙巴太的恋爱青涩又纯真。电影的质感,镜头的抒情式表达,满足了文青们对爱情故事浪漫、美好、心动的所有想象。

  文秀沿着河上的木桩走来,巴太坐在树上远远看着她的囧样,诈唬她落水时畅怀大笑,此时的阳光下河水泛起闪闪光亮;两人坐在巨大的胡杨木上,从文秀抽象的彩虹翻译到巴太具象的彩虹,互相交流哈语和汉语时眼神的热切、专注,语言的隔阂被这两道火热的目光已然冰释。这一幕像极了《怦然心动》中的画面,两人坐在树上看着黄昏彩虹,流露出点题的名句“斯人若彩虹”!吹在脸上的热风撩动耳旁的发丝,又拨动了心上的那根弦;夜幕来临,巴太指着星星,目光里充满柔情,告诉文秀,夏天要来了,月光照在大地上,更加柔软,柔软;两人互相靠近时羞涩的微笑和红扑扑的脸……

  隔着屏幕的脸红心跳自然而然,所有与你有关的,是“我清楚地看见你”!哈萨克语里“我喜欢你”的表达,是“因为被看见”。此般美好的情感和曼妙风景,不止是爱情,更是年轻人成长中勇敢去爱的率真表达,文学化的影视表现更多地以隐喻的方式传递出有关人生思考、人性关怀的珍贵价值!

  游牧民族的“转场”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,大家跟着苏力坦一家走仙女湾小道。马伊琍饰演的母亲张凤侠,人如其名,洒脱、散发着游侠的气质,在“要不要走这段转场的小道”上,有她对生活的执念,想把曾经的“爱情”埋葬在心动开始的地方。当留给她最后的“一抹思念”飘散在仙女湾的激流中,她撕心裂肺地痛哭了一场,却又能很快调整,决定收起悲伤,勇敢地和过去告别。对待生活,张凤侠永远乐观在线。文秀自责因自己的疏忽没有照看好奶奶,四下找寻无人时急哭了,张凤侠的云淡风轻式安慰逗笑了文秀,她笑称自己经常把她弄丢,这一幕是温暖又治愈的母女关系啊!在张凤侠的生活里,什么都没有关系,和她生活,你不用带着习惯的思维去担心和焦虑:奶奶丢了再找回来,钱没了再赚,就算男人跑了也无所谓,大不了再找一个。张凤侠刚恋爱就被骗,她戏称自己是“清醒的恋爱脑”,在阿勒泰的日夜,她太想要一段感情,而不是“一个人”,是那种能够慰藉清苦乏味生活的脉脉温情!她看着高晓亮载着满满一车货出发时,那种委屈巴巴又难舍难分的情感溢出了屏幕,忍住想哭的冲动,心酸叽叽地提醒男人:“不管你回不回来,都不要跟那些卖假虫草的人在一起……”张凤侠的骨子里流淌着草原牧民最原始的淳朴、善良和纯真!“再颠簸的生活,也要闪亮地过”,于是剧中的这句话后来成了我的生活信仰。

  收官的第八集,迷你剧追起来总是毫不费力却又意犹未尽。巴太为救文秀,亲手射杀了心爱的马儿“踏雪”,巴太的伤心难以名状,混着血和泪,甚至牵动了我的心。那一箭,巴太同时也斩断了和文秀的感情,至情至深的巴太从此淡出了文秀的视线。张凤侠给伤心欲绝的文秀打了个最原始的比方:“那仁夏牧场那么好,为什么牧民们还要不停转场?因为他们要给夏牧场时间,让它休息,好让牧场里的水啊、草啊,重新开始恢复丰茂,这样子来年的时候,牧民们才能带着牛、羊更好地回来,给他一点时间!”原来最好的教育就在生活里。

  什么才是精彩的人生?去爱,去生活,去受伤!自然有答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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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,买了一本厚厚的大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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